【As time goes by】VI Chapter25.8殊途同归
Chapter25.8 殊途同归
“Moggia.....”被称作亚特兰大九代目的中年人同Squalo握手，尾音里略有玩味，“幸会。”
银发剑士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向侍者要了一杯酒。他可没有计划在这里碰上这样的大人物，亚特兰大先生在北方的权势排进前四，希望他没有认真审阅过今天的来宾名单。
“那么，您是这位小姐的......”
“噢，这是我父亲。”那位女士笑笑。
Squalo掩饰住惊讶，迅速地重新打量了一番他搭讪的对象。她戴着订婚戒指，因此剑士才决定和她攀谈。有婚约在身却不曾有男伴出现的女士通常不会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自然也不会对Squalo死缠烂打。他希望把交谈控制在非常浅薄的程度上，一切过于深入的讨论都是对任务的干扰。
然而一个千载难逢的突破口已经摆在了面前。银发剑士脑中的线索汇集起来：亚特兰大的小姐，年纪尚轻，业已订婚——
她的未婚夫便是杰克.休，也就是莱布拉.艾斯托拉涅欧。
“没想到...竟然是亚特兰大小姐，”他知道这既是突破口也是危险，但现在别无选择，“坊间传闻您业已订婚，看来要先恭喜了。”
“说起来，Moggia先生倒是面生，”亚特兰大九代目有些唐突地开口，烟嗓的声音让人感到不适，“您是做什么的？”
他轻吐一口气，拿出调侃的语气，这是准备好的说辞：“销售秘密，先生。”
“别致的说法，销售员先生，”鬓角泛白的中年人象征性地笑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么您的商品里显然不存在我女儿的照片。”
隐蔽的杀气从对方的眼里迸出，Squalo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他已经起了疑心。确实，如果他是资深的情报贩子，怎么可能不认识亚特兰大家的小姐？这是个可怕的漏洞，但剑士觉得它并不致命。家人的信息一向都是黑手党保护为最严密的，Squalo相信自己能够说服这个多疑的首领。
“谁会从客户那儿讨货物呢？先生，”银发剑士啄了一口酒，有条不紊地回答，“说句秘密话，这是行规。”
“Moggia先生一般在巴尔干和俄罗斯活动，”那位女士似乎也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妙，开口说道，“他知道许多有趣的事。”
“boss——”
楼下有呼喊声。
“让我想想，是我的哪个不成器的儿子邀请了你？”亚特兰大对那呼喊仅仅只是皱了皱眉，置之不理，“我很想听听。”
妈的狐狸...... Squalo暗骂一声，快速思考起这个混蛋的哪个儿子离这块地方能远一点。他可不想刚刚说出某个名字，那个人就出现在他爹面前。只有一两秒时间，剑士随即开口：“是——”
“Boss，直升机马上要起飞了，”着西装的部下赶到二楼，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快走吧。”
亚特兰大有些火大地转过身去：“再等等！”
“Vongola那边已经告知了必须提前一小时入场，”看上去事关重大，部下一点不肯退让，“天气预报会有阵雨和不小的风，耽搁不起，Boss，请吧！”
显然另一边暂未开始的会议重如千钧。亚特兰大只得点点头，僵硬地冲Squalo和女士说了句“失陪”，便和随从一起离开了会场。
看样子得感谢本部了？剑士终于松了一口气，仰头干了剩下的酒。那个老狐狸是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待会势必会有人来盯他，因此他得赶快了。
“有马丁尼么？”他抬眉向侍者询问，在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一边接过酒杯，一边转向他来之不易的线索，“亚特兰大小姐，话又说回来，怎么不见您的未婚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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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的手机铃声把Xanxus从全神贯注的观察中拉扯回来，那一瞬间他几乎想要跳起来把那个不知道工作的时候关机的垃圾轰成渣滓。
等等。他的理智抢在发作之前。这是......我的手机。
怎么可能？Xanxus打开办公桌下边的抽屉，发现确实是他的手机发出了声音。这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Varia的Boss自然保持着手机随时开机并且不能静音，但是这个号码却经过重重加密，只有少数几个人能够拨通。如果这个手机响了，那么一般不会是什么好事。
Ganache，他看着来电信息，默念这个名字。第九代雷之守护者，是Varia的支持者，一直都坚守替他们辩护的立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本部的人，是那个该死的老头的部下，Xanxus永远不可能信任他。
不过现在他必须接这个电话，谁也说不准是否发生了什么重要的变故。
“有什么事。”
“Xanxus。”
他的表情瞬间从不耐烦变为震惊，手机差点从掌心滑落。
一阵沉默。
熟悉的怨恨和愤怒涌上心头，黑发男人猩红的眼中似有熔岩流动。和暴怒不同，那是种缠绵太久、搁置已凉的仇恨，在汹涌和平静之间波动不止、徘徊不休。
他想要挂断电话，甚至想要把这个手机径直砸出去——但是、但是，他犹豫得太久了......
“借用Ganache的手机，恐怕吓到你了吧，”那人笑了两声，似乎是试图挽救一下电话那头的寂静带来的尴尬，“你在忙吗？”
Xanxus感到喉咙有些哽咽，他张开嘴，脑子里闪过一千句可以用作回答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始终卡在喉咙。说到底，这别无他法——
“老爸。”
他用一种叹息的方式吐出这个词，却感到如释重负。疲倦和沉重的回忆涌入脑海，同时也击碎了仇恨建筑的墙壁。
“跳马说你会在这之后找我。”
“噢，是的，他说的没错，”老头似乎雀跃了一些，继续用那种唠家常的口吻回答，“但是有些事我想提前交代。”
“这边的工作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我相信你能......，”九代目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继续那句话，“我想说的是别的事。”
“嗯，”Xanxus知道他在回避什么，这让他心情好了几分——至少这个人知道那些鼓励的甜言蜜语也可能化作满是谎言的砒霜；至少他知道这些话语给了他多少空洞的希望——也就是绝望，“说吧，我必须看着工作室。”
“看看你那里的会场监控。”
黑发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他们到了。”
不久前才被压抑下去的愤怒和恨意勃然而起，Xanxus下意识地收紧了握着手机的手。他知道现在不应该发火，但是想让Xanxus去控制他最原始的愤怒太过困难——如果那个垃圾在就好了，该死，他会劝他的。
“你想说什么？你想让我看到什么？”他拼命压抑血液里的狂躁，想着如果是Squalo会对他说些什么，“这是你最希望看到的东西。”
“冷静点，Xanxus，”那个苍老的声音缓慢而平静，就像是大空调和一切的火焰，调和着黑发男人暴动的心绪，“我们再看看？”
再看看？他不愿再看沢田纲吉和他那群垃圾守护者一眼。
是的，白兰是他打倒的，D.Spade是他杀死的，复仇者是他打败的。事已至此，Xanxus已经领略到这个垃圾有多不可思议的觉悟，已经明白有些事可能永远无法逆转了。
但是他永远认为自己是最好的选择。那是巴勒莫的星空带给他的召唤，是愤怒之炎降临世间本应承担的责任。
于他，Vongola的长旗扎在常人供奉信仰的梦境里。
“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抱怨，”九代目轻轻地说，仿佛在吟诵什么，“你是这样，那孩子是这样，甚至我也是这样。”
“抱怨？”他的左手重重地砸上办公桌，远处的几名部下吓得一抖，“你们有什么好抱怨的？”
九代目没有马上回答。
Xanxus终于咽下恶气看向屏幕。Reborn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和他的学生几乎形影不离，现在也是这样。谁知道离开了家庭教师的日本垃圾会是个什么样子？大概会立刻哭着鼻子跑回家里吧。
黑发男人愣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这里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是值得遗憾的。沢田纲吉和他本来就不同，他渴求的是快快乐乐的平凡人生，希望成为普通人，享受普通人的快乐。但是命运终究是命运，他永远无法得到他希望的东西了。不管他曾经有过怎样的抗拒......当一份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摆在面前时，每个人都会妥协。
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沢田纲吉不是和他殊途同归？命运将他们想要的东西颠倒，最终铸就两个不同形式、同样内核的悲剧。既然他抱怨着命运的不公，那个日本垃圾又怎会不曾抱怨呢？
“这真的太可笑了，”他终于沙哑着回答，“为什么人都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因为人总是到最后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Xanxus把这句话留在了脑海里，“那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想我不能再占用你的时间了Xanxus，”九代目的声音依旧柔和，“我们宴会后再见面，怎么样？”
黑发男人相信和他的父亲开始一段对话以及结束一段对话总是最困难的。起初他并不想和他说话，但到了最后他却总有一个又一个疑问正待解答。
“就这样吧。”
“替我向Squalo问好。”对方补充了一句，切断了电话。
Xanxus呼出一口气，将手机扔到桌面上。他抬了抬手召来了守候一旁的通讯员，要了一杯龙舌兰。垃圾鲛现在根本不在Varia......这让黑发男人感到一丝烦躁。他又有些想要知道奇塞拉诺的任务究竟怎么样了。工作的时候不应该接来自家属的电话，他没好气地想着，虽然那个老头也是上司。
精力还是被分散了，屏幕里有几个人一闪而过，Xanxus才刚刚把酒杯从嘴唇上移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看到什么人，有着一头红发......
——我是分割线——
很多线索在以往的几章里面，如果不去复习一下很可能就忘记了TUT
Moggia这个假名2333是我的恶趣味啦。二代的故事在正文里并不会出现，全都只是暗示（明示
以前也说过，我个人更喜欢把Sivnora和Moggia看做X和S的前世而不是后代。而且在我的世界观里SM组合是个非常糟糕的BE......之后有机会再写吧，彭格列建立之初的资料我也研究过不少
X叫九代目“老爸”这个梗也是说过的，原著TV里雷之指环争夺战那一集。其实直接面对九代目的时候boss还是很尊重的(除了被冰封的时候破罐子破摔了)，boss对Reborn、家光也很尊重，都是叫名字居多，别的都是垃圾和渣滓= =
接下来就是认真赶进度...总是会遇到起好标题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写到那里去的情况
